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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诈尸啦!

第2章 诈尸啦!

“咳…咳…咳咳”

姜壬幽幽醒来,看了眼掌心上的血,面色黯然。艰难的移动了下身子,刚爬了两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袭遍全身。

待意识稍微清醒些,姜壬破口大骂道:“他娘的!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引来的天雷!”

想起下山前,掌教天师拍着自己的肩膀语重心长对自己表示到这次降妖归来之后就特许自己获得一个六席之位。六席之一吔,那是所有教中弟子梦寐以求的身份啊。

心中那个小鹿乱撞呀,要不是自己克制的好,还真怕其他的师兄弟以为自己犯羊角了。自己费尽心思,多方布点,好不容易使目标落了单。没想到才和对方交手了几个回合,天空就乌云密布,紧接着就降下一道天雷,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姜壬心中得意地想到:得亏自己道力高深,肉身练地强悍,挨了天雷一击竟然没有死。就在姜壬得意之际,只见一缕元魄从他的乾坤袋中飘然而出,白了他一眼道:“瞎得瑟什么玩意!要不是老子及时拼尽了修为替你挡了大半的雷击,你此刻早就形神俱灭、魂飞魄散了,还不快谢谢本大妖。”

听到这,姜壬嘿嘿地一脸坏笑:“那就多谢你啦。”

那缕元魄见他这副模样,憷地一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姜壬抽抽噎噎假作哭泣状道:“老七,你安心地去吧,这15年来的陪伴感谢有你,我会想你的,我发誓。”

这元魄真名叫梗七,是上古剑灵干将的旁系后人,死后又阴差阳错地化作了剑妖,在姜壬五岁时便被姜壬的师父抓来一直陪着姜壬到现在。

梗七脸一黑,撇了他一眼淡淡道:“在你说这个话地时候最好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三清祖师的名号,雷离你不远了。”

姜壬嘴角一扬又得瑟道:“我就不信我有这么衰,连续被两道天雷劈中。”

话音刚落,只听天空之中隐隐约约又传来几声轰鸣,惊得姜壬赶忙抬头望去。

“咔嚓!”又是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只是这次它没有再把目标对准姜壬,而是击在了不远处的山峰之上。

姜壬一窒,心道这地方不能在呆了,得赶紧趟出这个雷区,天知道下次天雷的准头是怎样的。

于是强行运通道力想要施展术法遁走,在他身后的梗七盯着正在施法的姜壬,突然哈哈大笑道:“叫你不要乱发誓,看看遭报应了吧。”

姜壬还未反应过来元魄的话,就只觉身子一轻,像是飘在天上的云彩,若隐若现,不可触及。惊慌道:“见鬼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梗七摸了摸下巴,略作沉思道:“唔,以本大妖几百年的道行来看,你这时被人暗地里下了禁咒啊。这下咒之人看来还真是歹毒,你与那妖怪斗法时这禁咒未曾发作,待你想像刚刚那样施术逃走咒术才发作,对方是有多想假借他人之手弄死你啊。”

姜壬眉头一皱,他修习道法多年自知其中凶险,究竟是谁跟自己有这般深仇大恨。

“相公……,相公……,呜呜呜。”

就在姜壬陷入沉吟之际,隐约中听到女子嘤嘤的哭泣声。又听“梆梆梆”三声清脆的竹梆子响后,男男女女的一阵鬼哭狼嚎声在空旷的野地回响开来。

只听那些人乱七八糟地哭喊着什么大兄弟你年轻轻的去得好早哇,姜兄你咋就死了啊,也不知道是哪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梗七这时也听明白了,原来这群人是一支送殡的队伍,苦主好像也姓姜,而且年纪应该不大。想到这他脑门一紧,自己是元魂妖魄,只要那股妖力不散,随意找寻一东西附体之后慢慢恢复就行。

而姜壬的元魄却是人类的一般魂魄,只是他的魂魄经过多年的道力修行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而已。如果不在三个时辰内找到宿体的话,一样会魂飞魄散。

梗七眉头一皱,撇了眼送殡队伍的方向。心道:苦主兄弟,你与姜壬都为姜姓也是实属缘份,你既已入棺出山,想必三魂七魄早已飞过奈何桥,经幽冥大殿投向茫茫云海之中了。他凡尘还有重要的未了之事,只好借你躯体一用,对不住了。

姜壬见梗七低着头在一旁,眉头紧锁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没好气道:“喂!老七,抠抠缩缩地在那想什么东西呢?”

梗七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展颜笑道:“姓姜的可别忘了你刚刚发地誓。”

姜壬一怔,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刚想开口询问时。只见梗七双目一凝,俩手在胸前快速地比划,随即一指姜壬:“移魂大法。”

听到这四个字时,姜壬脑袋嗡地一声,移魂大法是剑妖一族特有的妖法,他们靠不停地转换本体以达到千年、百年的修行。梗七刚刚经历过天雷已是妖力匮乏、气若游丝,若是先给自己施展移魂大法那他怎么办?

随着梗七地妖术,这时在俩人之间出现一具雕刻着一具面目丑怪,蓬头獠牙,脚踏鳌头,口衔轮沿,双臂环抱,呲牙咧嘴塑像的轮盘。

只听“喀”地一声,轮盘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声响,转盘角落处的一枚指针微微移动了一格,只听“咔啦”一声,轮盘中间射出一道毫光将姜壬漂浮在空中的身子整个罩住。

姜壬见状,急切道:“别…老七,不要!”

梗七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妖力,引着那束光点向那口被送殡队伍抬着的棺材,轮盘定住,轮中射出的那道毫光顿然金茫大作,渐渐凝成一束。整个身影攸然缩小,投到那束金光当中转瞬不见。

望着消失在眼前的金光,梗七长吁一口气,随意地看了眼自己正在渐渐消散的身形,嘴角依旧缀着开心地笑容,喃喃自语道:“长怣先生,我只能陪他到这了,剩下地就要靠你多帮衬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眼前是一团漆黑,姜壬虚弱地伸手摸了摸,发现身上盖了薄薄的一层被子。刚刚附上的身子正在复苏之中,僵硬的手脚血液刚刚开始运行,姜壬想像这种鹊占鸠巢的事,可能都是这样吧,所以也就耐心地躺在那儿积蓄着气力。

又过了片刻,周身的血液渐渐流通,但手脚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姜壬下意识地摸了摸现在的这副躯体,发现这位他“本家”的兄弟是骨瘦如柴,羸弱不堪。姜壬开始怀疑这位姜兄生前不会是饿死的吧?

就在这时,原本有些颠簸晃荡的棺材此刻平稳了下来,紧接着就有人大声喊了句:“落棺!各位至亲好友灵前致哀,再送一程…”话音刚落,周围嘈杂之声顿起,想必是那些人都围到棺前来哭灵了。

“糟了!”

姜壬突然意识到,棺材既已到达目的地,行了致哀礼,想来一会就该入土了。他艰难地举起手来敲了敲棺材,可现在周身无力, 手脚还有些僵硬,轻轻敲了两下就感到痛得要命,那点微弱的声音哪压得过那些正比着谁哭得卖力的人,他只好无奈地停下手来。

那喊礼人接着又道:“诸位亲朋节哀顺变,话到礼到心意到,成礼!下葬!”他话音儿一落,哭声立即又戛然而止。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显得轻浮孟浪:“嫂嫂,你年纪尚小,独立支撑这个门户不易,你现在也算是我们姜家的人了,总不成让你一个人辛苦渡曰,叫旁人取笑咱们。

这样吧,以后就由我家来负责你的一曰三餐,也就多双筷子、添副碗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总不好成天在外抛头露面的,你看可好?”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哥哥刚死,这个弟弟就急不可耐地上门来逼自己嫂子了。说什么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这不明摆着想把这个小寡妇纳进自家后宅,这吃相着实难看了点。”姜壬有些气愤的自言道。

只听一个低低的女孩儿声音道:“小叔一番好意,嫂嫂心领了,嫂嫂命薄,你兄长去得早,也不曾留下一点香火,但嫂嫂虽是平常人家女儿,也是幼读女训,知道为人妻子、从一而终的道理。生是姜家的人、死是姜家的鬼,现在家里虽只余我一人,这一门便不算绝了,小叔和夫君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且早已分家另过了,这法子只怕不妥当吧。”

“好!”

姜壬若不是此刻气力没有恢复,这一声“好”他还真想大喊出来。这女子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一番话柔中有刚,回答的极好。

那男子正是被姜壬转魂入魄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姜素的庶出弟弟,名叫姜槐。俩人的父亲死后他们便早早分了家,可这姜槐从小就样样不如自己的这个嫡兄。姜素是整个桃壶村唯一一个懂得道算、卜卦之法的人,眼看就要冲破内障,习得道力,有望成为殳谷县有史以来最年轻参加三年一次圣一教验考的人,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路小莺是远近闻名的漂亮女子,人说深山育俊鸟,柴屋出佳丽,真是一点不假。她是姜素明媒正娶的妻子,本想借成亲冲喜,明年参考,能博个头名。不想结果连媳妇儿的盖头都没来得及揭,就突然卧病在床,一命呜呼了。

姜槐这才打起了这位年轻貌美嫂嫂的主意,姜素入棺后,他便多次以探望的借口上门来勾勾搭搭,结果都被路小莺赶了出去。

姜槐站在一旁,贪婪地盯视着穿了一身孝服、逾发显得娇媚动人的年轻嫂子,被路小莺那张利嘴一说,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也还不死心,无赖脾气一发作,忍不住上前道:“路小莺,你年纪轻轻,靠什么维持这个家,我本也是一番好意,莫要你到时过不下去,做出有辱我姜家门风的事儿来。”

路小莺身材娇小,年纪也轻,但性子是极其刚烈,宁折勿弯之人。闻言拂袖而立,蛾眉倒竖,冷冽冽地道:“我夫姜素,娶我入门后,我便日日衣不解带侍奉于他。从未半点有失妇德的地方,姜氏一门,纵有不肖子孙,也断断不会出自我家。”

姜槐一听她这是讥讽自己,恼羞成怒,指着路小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妖妇!我兄长年纪轻轻,身子硬朗,是即将破障习得道力之人,怎会说死就死了。你定是那岐山上的妖怪变化,嫁入姜家,谋害了我兄长!”

桃壶村旁岐山上的妖怪穷凶极恶,经常趁着夜色闯入村庄,打家劫舍。是以村民们对他们恨得是牙痒痒,再加上姜素本就是习道之人,死得又太过离奇。被姜槐这么嗷嗷俩嗓子,人群中竟还就真有人信了,咒骂、诋毁之声响作一片。

路小莺性子刚烈,被姜槐这脏水一泼,还真是无法辩白,气得浑身发抖。移目望去,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副阴阳怪气的表情,那冷漠可憎的眼神象一根根针扎进她的心里。

委曲、悲伤、愤怒一齐涌上心头:自已如此不幸,年纪轻轻就要终生守寡,想不到夫君尸骨未寒,他们就把这样的污名栽到自已头上,自已势单力薄,今后要如何活下去。

一时悲从中来,路小莺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恶狠狠的瞟了眼姜槐,厉声道:“你说我是妖?那我就先杀了你这姜氏败类,再随了夫君去罢!”

说完,路小莺拧转身,折断旗杆,直奔姜槐。姜槐被被这架势唬了一跳,他知道这路小莺自幼跟着他父亲乘船捕鱼,身手俐落。他慌忙后退了几步,惊叫道:“快…快拦住她!”

“嘭!”

一声巨响,从路小莺身后传来,她蓦地自已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骇然看着棺材。这口薄棺本已钉死的棺盖被掀翻在地,四根苍白的手指伸出来搭住了棺材边缘。

路小莺见了这奇诡的事情也不禁骇得向后一退,众人此刻都向棺材上看去,登时有两个妇人怪叫一声:“炸尸啦!”,一转身便拔腿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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